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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的最后半个时辰
外面鞭炮声已起。2015,只剩下半个时辰了。
一直捱到这最后半个时辰,我才回头看这一年。
想用半个时辰扒开2015这一整只羊躲在颠波起伏里的懒散,显然无力。
谁也不相信,我会用懒散两个字来形容自己。一位捏骨大师对我的诊断是:肾亢进。别人做一份事的精力,我能做两份。做了两份还是不觉得累,还是觉得有余力没出,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到最好。
我想,她是从我快秃的头顶以及时常挂到鼻孔的大眼袋来推断的。这样的诊断,也许是对的吧。
也许,我已经肾亢进到觉得别人说的都是对的地步了。
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我把自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,当然一切都只能是对的。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命运的最好的安排。
释迦牟尼佛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。
我说我懂佛在说什么。我真的懂。因为我不是要让别人相信,是让自己相信。
2015年初,我把20年记者编辑的身份改成了报业集团常报旅游的副总经理。
2015年7月,我把自己前后挨过五刀的身体再补了一刀。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六刀。
2015年8月,我拖着术后初愈的身子,为了家人的事开车跑了三趟长途。
2015年9月,我每个周六和周日都在学英语和学画画。
2015年10月,为儿子的末来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。
2015年11月21日,父亲摔倒,以小中风收院。
2015年12月31日,新年钟声敲响的前夜,一向健朗的父亲被确诊肺癌晚期,并伴有多处骨转移。
在高速行驶的列车里得到父亲的病情诊断报告。前一刻,我还在各个微信群里得瑟地发红包,腆着脸讨红包;后一刻,我蜷起身子,哭的像只被人打断了腿的老猫。
列车飞一般。
车门开了又关。人上了又下。
很多声音,很多人,重重叠叠。
2016的最初半个时辰
一个人躲到清凉老小区,迎接2016的到来。
老小区几乎隔天就会响起的哀乐,总能牢牢地裹住我的心。一遍遍地提醒我生死轮回之苦,不让它因为各种念想而有一丝动摇。
我说不清楚回到这里来迎接2016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新年快到了,老小区的汽车少了一大半。年轻人都回到自己的窝里迎接新年,昏黄的路灯下,月光终于透过树影画了一幅完整的画。
查了天气预报。1月1日是一个艳阳天。很大很大的太阳。
这么大的太阳,想必能把透骨的寒冷驱逐干净吧。
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。我得赶紧上床睡觉。太阳起来的时候,我必须打电话给父亲,约他出来晒太阳。
半个时辰,能够经历什么,又能够回忆什么呢。无论是年尾,还是年首,这半个时辰,只够外婆养的老猫花花打一个盹。
花花离开三十多年了,我还一直记得它在太阳下打盹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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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MT+8, 2021-1-23 18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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